砂糖=傻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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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怎么炖好吃又简单4

鲤鱼怎么炖好吃又简单1/2/3

xjbx系列

接 @欢晏 特别棒的上一棒,感觉自己不够甜还极其OOC/_\

李 轩×喻文州


在南方,雨,台风,炎热,潮湿,是一个人出生长大的印记。他们在一种变幻无常、充满反复的空间里,接受细微的声音及气味的变更。李轩自窗边走开,身后头顶厚重密云被吹得迅疾移动,夜空因此显得更加深蓝。他塞着单边耳机,音量调到最小,简约古典的后摇轻轻撩拨着鼓膜。

书房的灯关掉之后,他在黑暗中感到如鱼得水,身周一切感官不知不觉极其敏锐。喻文州这房子墙壁太薄、隔音太差,他淹没在骤雨和木吉他声中,还听得到那个人在几十厘米之外走动、倒水、轻咳、发了几条语音又改成敲击键盘,一本书掉在地上,后背靠过来。墙壁微不可知的抖动也被他捕捉到,心脏跟着颤了颤。

李轩想象他柔软的语气,手指捻着耳机线微微发抖。形影不离的副队,恣意笑闹的少年,也被叫成“阿轩”却距离遥远的自己挥舞着四肢绝望下坠,最后跌在一个轻触而过的亲吻怀里,落点处燃起燎原大火,连台风雨都变了滚烫温度。

他也背靠着墙半倚半坐下来,放平的沙发软软地向下陷,这堵墙如果消失的话,他的心脏背面,隔开肌肉神经,就是喻文州瘦削的后背与蝴蝶骨……

咚,咚,咚,咚。有节奏的墙壁被敲击的声音,贴着他的后腰,从另一头响起。

李轩的耳朵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他的视野被光影占满,喻文州养在书房里的一大缸色彩斑斓的鱼轻轻舞动,所有优美的姿态都写着诱惑。


心想事成一直都是最教科书式的愿望,可在李轩这里却总是逆向实现,有时候他会嫌弃自己控制不住的思维。就像以偷窥般的心态想着喻文州就在一墙之隔,下一秒就会被对方拆穿般地敲声催促快睡;就像夏休期偶尔戳开大群跟着插科打诨,屏幕一闪而过外卖红包的提示成功带动新的一轮话题,他跟风点进去,却仍旧做贼心虚,最后对着喻文州的私聊半天不知道从何下手。

那个空白的窗口却慢吞吞自行生长出文字来,不疾不徐,春风化雨。

  索克萨尔:李队运气很好啊,我记得上次也是你领到最大的吧?

  逢山鬼泣:啊,是吗?

其实他记得。不止上次在队长群里,上上次在黄金一代的群里也是。李轩总是看到喻文州随手转发出来的消息也犹疑片刻,却阴差阳错次次踩在第七个红包领取的名额上,攒在一起都够他点份双人餐了。

  索克萨尔:[截图]

  索克萨尔:原来三次了啊,有机会也礼尚往来一下?

李轩删掉敲到一半的“那不然下次我”,抬起手用力搓了搓脸。

  逢山鬼泣:看了下还真是领到挺多的,下次我回请喻队吧。

只不过是模模糊糊的“有机会”、不知何时才能等到的“下次”,而虚空队长已经满足又开心地哼着不成调的音符,点开外卖软件搜起了各类新鲜食材上门配送的时限。


他曾经迷恋在去掉人声的大量器乐音墙中构筑起的错落空间感,将从细流到汹涌的情感放任于黑暗中等待它慢慢认清自己的无能为力从而自动消亡。但坐在喻文州家里的沙发床,听着熟悉的幻境素描里混杂陌生的巨大雨声,模糊的平衡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愈演愈烈的急促心跳,与隐约的期望。

好、的、晚、安。他敲击作为回答。

墙的对面传来一声叹息。


“‘礼尚往来’还要带着全队的吗……”李轩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抱怨。他发现留在座位上的喻文州目光有点散,停在他可乐的暗色表面,每涌现一个故意吹出来的泡泡,蓝雨队长的嘴角就向上弯起一个弧度。

“不,这是对上一次虚空请客的礼尚往来。”喻文州眼神动都没动,随着李轩不稳的气息,笑容又大了点。

于是他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逐渐大胆,小学生一样吹出更多的泡泡,直到对面的人噗地一声笑出来:

“阿轩,你这样很像虾饺。”

“虾饺……???”

“虾饺是我养的一条鱼。”喻文州做了一个流畅的手势,这次把笑声忍了回去,肩膀颤抖抿着嘴的样子却显得更好看了,“只要有人看着她,她就会很起劲地吐泡泡吐个不停。”


而现在虾饺就在李轩面前的鱼缸里舒适自在地畅游。她绕着潾潾的冷光蓝挥舞优雅的乳白色尾巴,时不时停下来躲在水草后面窥伺一下这个走神的人类,然后试探地吐出几个泡泡。

“哪里像啊……”李轩伸手插进头发里,掌心贴在眉中掩住发烫的皮肤,枕边突然传来震动。

  文州:

  阿轩睡不着吗?

墙壁对着他因意外而卡壳的表情轻笑了几声,亚金的花纹在眼前一闪而过。上一秒飞向李轩家里那只恋旧的小锁橱,下一秒又贴在喻文州几乎从不离身的笔记本上状似亲昵。他在锁橱里堆满少年无用的杂物并且将它带到每一处住所陪伴自己,始终谨慎地看管钥匙,只除了那一次。

神奇的蓝雨队长,在赛后的晦暗通道里,将他原本存放在选手休息室包里的钥匙还给了他。


“那不然我替喻队上吧。”李轩站起身,拿出他身为队长不容拒绝的气势,穿过一众拿着瓜子汽水手机准备好拍照的家伙们,自以为很帅气地向后摆了摆手,中指和无名指却被人捉住了。

喻文州没过一秒钟就放开了他,谢着李队替自己解围,冰凉的余温跟着李轩继续向前,仿佛印证着刚刚突然被要求蹦极带来的不安感。他确认李轩走近玻璃四面体的电梯,等到他转过脸来看得到自己的一瞬间,很快地举起那只手放在嘴边碰了碰,然后向紧张得英勇就义一般的虚空队长再次致意。

“队长,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恐高症?”郑轩拖拖拉拉地跟他一同坠在大部队后面,从纸盒里抖出一根蛋卷递过去。

“我确实不恐高。”喻文州看着李轩上升的身影被铁架遮住,这才低下头从毫无愧意的郑轩手里叼走了主动示好的补偿。

幸运EX的蓝雨喻文州居然抽到鬼牌,一帮人大呼小叫着争了半天,终于还是不敢闹得太离谱,决定要他去蹦极。喻文州万年不变的温和神情出现了一丝裂痕,犹豫片刻抗争道:“能换个其他的玩法吗?我恐高。”

七嘴八舌的蓝雨队友捉对儿跟虚空的人咬耳朵解释他们队长面不改色撒谎的本事和独身一人爬山登塔的爱好,独独李轩就坐在众人中间却落了单。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环顾四周“毫无同情心”的家伙们,硬着头皮站起来,迎上喻文州微微低垂的视线。

而这个挺身而出的实诚孩子今天穿了件鱼尾下摆的风衣,颜色仍旧是毫无新意的褐黄。喻文州仰头隔着风看他犹犹豫豫走到蹦极台的边缘,似乎是向自己的方向望过来,深吸口气。

他自己明明也是怕的。喻文州好笑地想。但却……

郑轩没有对他的话作出评价,同款蛋卷在嘴里喀吱喀吱变成甜蜜的碎片。他习惯了这样捉摸不定的喻文州,但他不习惯此时出现在蓝雨队长脸上的神情。

微妙地将干渴和餍足打散了混合在一起,再加上一点点喻文州通常会保留到战术会议上的,算计的微眯眼神。

而那双眼里映出高台上一跃而下的身影,像极了决然入水的一尾鱼,堪堪触到氧气的表面又被拦腰拴住的缆绳大力拖回去。

他伸出手去碰那尾鱼在空中划出的轨迹,咽下最后一点没有味道的蛋卷:

“阿轩。”

“嗯?”郑轩口齿不清地应他,之后却再也没听到回应。


  阿轩:

  有一点。

喻文州无声地笑起来,被单裹在身上,下巴抵住膝盖,好一会儿他的单人床才停下了微微的颤抖。他想了想,点开手机相册的收藏,挑了两张照片拼在一起发过去。

李轩握着手机蹑手蹑脚走到鱼缸面前蹲下,鼻子压扁在玻璃上,心里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很蠢。虾饺恰到好处地一个俯冲,温柔地对着他变形的鼻子尖尖吹起了泡泡。

虾饺、烧卖、叉烧、肠粉、流沙、艇仔、糯米、马蹄。八条色彩各异的鱼在他面前穿梭往来,除了喻文州坚称和他很像的虾饺之外,个个都是一副高冷的脾性,摆着尾巴不愿理人。李轩再数了一遍,很确定这里面并没有喻文州特地发过来的、黄褐间着莹白如同糖色顽皮不均的那一条,对着手机思索地皱起眉。

而喻文州总是无愧于他善解人意处处俱到的体贴声名。

  文州:

  刚才发过来的是最近很喜欢的一条鱼,就在隔壁街的观赏鱼店看到的。


李轩一个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慢慢喝着可乐。本队的蓝雨的家伙们兴高采烈地闹够了,全部被他赶走点餐,倒是留下了一片难得的清静。他还没完全从蹦极的余悸中恢复过来,喘息难平,腿也有微微的颤抖,然而过速且没有丝毫平缓下来的趋势的心跳,却未能让李轩受到太多困扰。

最近这段时日——不,好像已经持续了一辈子。

只要文州……喻文州在附近的话。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吸管吹出漂亮的连环泡泡,没留意身后何时投射下淡淡的阴影。队员们体贴地拍够了黑料照片就一哄而散,给他的队长尊严留出了相当的空间,而那个以制造和捕捉机会闻名于世的战队队长简直如同凭空生长出来一般,带着浅浅的笑,注视李轩后颈肩背明显沁出的冷汗,和杯子里围成一团摆出各种造型的气泡。

喻文州将两手放在李轩肩上,慢慢俯下身,直到他能在镜面般干净的黑色石头桌面上看见映射出的虚空队长紧张吞咽的动作,还有他自己的脸。

游刃有余里的忐忑隐藏得不太好,但如果是他的话……

“喻队。”僵直状态的李轩勉强控制着舌头开口,那根吸管应声滑进杯子,而大大小小的泡泡兴致勃勃围上来贴在它身边。“嗯……那个、不去点餐……吗……”

“阿轩。”喻文州重复半个小时前隔着层层叠叠高空的风,李轩没能听到的那个称呼,眯起眼睛的笑像一只看中了心爱小鱼的猫。他索性把下巴也搁在李轩头顶上,愉快地感受到柔软头发下面温暖的节奏,神经血管随着从不说谎的心意跃跃欲试的脉动。“谢谢你帮我解围呀。”

“没、嗯没什么——喻……”李轩感觉自己全身肌肉紧张,左胸的马达则疯狂地开始加速,飙升到他从未想过自己可以达到的高温。他甚至有一块诡异地冷静着的思维角落在疑惑喻文州贴自己那么近会不会被灼伤,鉴于李轩自己都难以忍受身周煎熬的热浪。

“说了好多次,阿轩不要那么见外。”喻文州渐渐觉得进入了自己擅长掌控的节奏,声音也下意识拖长放慢了一点点,自带惑人的幻境。他抬起右手缓缓向下,沿着石化buff下李轩的咽喉锁骨游移最后停在心口,轻轻按了上去。

下一刻他发现自己错了,但错误的方向,似乎更让他合意。

李轩原本握着杯子的左手抬起来,犹疑着碰住喻文州的右手,确认没有被拒绝之后,覆在上面。掌心有化冰的水珠,清爽的凉意,以及,与仍旧微微颤抖着的本尊截然相反的,坚定不移的稳定心意。

“好,以后我不会再见外了,文州。”


  阿轩:

  文州喜欢的话,就买回来和虾饺它们一起养?

喻文州对着这个问号,食指挠了挠脸颊慎重地遣词造句。手机的白光打在他脸上,看起来又像是个心愿即将实现的古怪幽灵了。

而他没来由地想起一切回溯到最初,第一次见面时那间灯光昏黄的夜宵店。李轩坐在他对面,逆着光,傻乎乎的神情一半隐匿进暗影中也仿佛犀利起来,眼睛黑得深不见底,鼻梁却挺秀,衬出陡峭棱锋的下颌,低下去吃肠粉的时候又藏得无影无踪,左手搁在桌上无意识轻敲的节奏,一下一下,映着星光撞进他的记忆里。

  文州:

  名字都起好了,一直想等阿轩什么时候履行“礼尚往来”,就一起去买。

李轩逗了一会儿不知疲倦的虾饺,已经回到床上,这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喻文州确实就在自己背后、墙的另一端,手指偶尔敲击墙面,都重复的是之前的四拍节奏。咚、咚、咚、咚。

他开始怀疑喻文州并不是自己一开始以为的简单道个晚安催他快睡,又或许只是他睡前习惯的小动作,其实没有深意,自己还在这里胡乱揣测……思维越陷越深的时候李轩选择了自以为最安全的话题回复过去,毫无自觉地追逐着游鱼艳丽的尾鳍,向套子里钻。

  阿轩:

  起了什么名字?

  文州:

  鲤鱼。

TBC


最后留了个梗写不完了托孤给欢师父www我要赶紧回家啦

这一棒xjbx地很严重啊(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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